生命原本如此脆弱----楚水

这几天有点疲惫不堪,难以用文字表述,而且写字都有点有气无力。象由心生,字通底气。又有一位1968年出生,却未曾谋面的朋友离开了我们,实在是觉得无话可说,如鲁迅先生《为了忘却的纪念》中读向子期的《思旧赋》。现在看来,甚至可以肯定地说,天干地支,生辰八字,绝对不是迷信,壬寅虎年,对属猴的人来说,根本就不是山中无老虎,猴子可以称一称大王,而是命中遇老虎,没灾也有难。原认为癸卯兔年,会时过境迁,否极泰来,却却这过了闰2月之后的最美四月天里,又有一位属猴的弟兄匆匆离去了,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。原认为所谓新冠之一阳也好,二阳也罢,最重也不过是重症感冒,根本不可能危及生命,然而,却却又在早就已经乙类乙管常态防控阶段,还有人⋯⋯,而且,成为疫情这几年,唯一一位因此而逝去者,就不能让人不再一次感慨:生命原来如此脆弱。

生命原来如此脆弱,连叹息的机会都没有,简直就是残忍与残酷,就不能不让人悲哀。这里无法寻到合适的语言告慰逝者,同样也无法寻得适合的语言,安慰仍然还要顽强而坚强的生者。无论是谁,在生与死这一自然大法则之下,所有一切的一切所有,都是宿定的命运。如诗人北岛所言:一切都是命运,而如诗人杨炼所言:连时间也没有确切的命运。那么,究竟该怎么办呢?

所以,去年老楚同志开始信佛了,特别是同样乃1968年出生的月照上人突然圆寂之后,老楚同志都有点象《祝福》里的祥林嫂了,虔诚地笃定灵魂的存在,坚信不移。要不然一百岁的科学家杨振宁先生,为什么还要撰文而大谈佛与宗教呢?估计可能是怕死的缘故。

而佛不怕死。佛祖释迦不就是解决了生死的问题么?记得咏给·明就仁波切《根道果》中,其实已经回答了杨振宁先生的轮回之惑,未必无,也许就会有,而不是莫须有,而是莫须无。谁也不知道自己死后,究竟是上天堂,还是下地狱,既然佛祖指出了一条成佛得道的路径,为什么不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呢?所以,还是信佛的好。

生命原来如此脆弱,是因为我们无知,其实,生命原本如此脆弱。觉得痛,就要好好地活,认认真真地活,把脆弱活成坚强,把脆弱活成顽强,至少是阿Q式的胜利,难道不是?我不成佛,如若我不敢成为英雄。甚至不敢去爱,或被爱,活着就是一种自我完成,坚守和坚持。